二八五、发了!
晴空,将天际撕裂晦暗与清明的两半。 如此异象,不禁惹起了些微非议,司天台的监正忍不住上前同二皇子商议,是否要停一停,瞧瞧天气再说。 二皇子抬头看了看天际的乌云,那从来完美无缺的春风和煦的面容,仿佛被一只手拧r0u皱了,露出波折下的真容。 这是他离至高之地最近的一次。 前面没有自小挡住他身影的大哥,没有喜怒揣测不透、从来拉拔又打压的父亲,没有从来吵吵嚷嚷的麻烦弟弟,没有眼sE里永远存不下旁人、又被先帝独宠的堂弟。 他就站在最高处。 从天际刮来的烈烈寒风,反而将他此刻在太yAnx里汩汩跳动的血,吹得更加热了,一下一下冲着天灵盖。 他抬起头,眼前摇晃的珠玉打在脸上,传来一点冰冷的感觉。 他等太久了,实在太久了。 “一切如常,不过是这下子变天了而已,你们不是观天象说明天一定是好日头吗,别误了事。” 这话透露出几分二皇子从未有过的强y,他的面容透过珠帘,即便就在眼前,也显得如此遥远而冷y。 这就是权力,一旦尝过,哪怕只是隐隐绰绰饮上一口,也足以叫人沉溺在这毒酒的滋味中。 监正瞧了瞧二皇子的眼sE,目光移到他玄衣龙纹上绣的h澄澄的瞳孔,低下头去,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二皇子一步步走上了祭坛中心,在香案前定了下来,最后跪在蒲团上,叩首跪拜天地神明,伏下了头,看似恭敬地贴着地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