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舌头
个好人,昨夜那群戴了弟子孝的青年仍站在堂外,面sE俱有些憔悴,竟已站了一夜的模样。 周围来往的致礼人无不侧目,可庞夫人待他人礼节周到,却丝毫不肯看那群学生一眼。 十六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也是不肯收敛的,蹦蹦跳跳地从前堂过,突然鼻子动了下,随即往李玄慈这边靠。 李玄慈半点没理她,兀自往里走,却被这缠人JiNg牵住了袖子,拽个不停,还跟个豆丁一样凑上来,踮着脚,自以为隐蔽地在他耳旁抱怨:“那有个哥哥,臭Si了,十六不喜欢。” 李玄慈的目光顺着望了过去,在各个站着的学生身上扫了一遍过去,最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眼神深幽,低声道,“我说的话,都忘了?” 他声音并不高,却透着隐隐的压力,如同冰封将融的瀑布,下一刻便要灌顶。 十六的漏斗脑袋,在这样的压力下,也终于后知后觉地灵光了一回,只顾着两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劲叫着“哥哥”、“哥哥”,十分谄媚,总算记起来自己曾被叮嘱过,若是叫旁人哥哥,便要把舌头割掉。 十六的舌头还要来讲话、喝水,吃小馄饨,可不能就这样丢了。 可能因为是在外面,李玄慈倒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就这样饶过了她一回,只跨步往前堂迈,留下十六的小短腿费劲地追。 金展已经在前头,给了分量不轻的奠银,数额之大,引得庞夫人也出来招待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