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元元不吃糖
衣服,跟着阿姐回家。 他说他去捉蝉了,竹竿就是明证,虽然并未捉到。镜流信了半分,等他送了一口气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裤子,露出白色的屁股蛋。完了,景元心里咯噔一下,早上出门前镜流专门拿炉灰往那里画了个记号,如今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那个月牙儿从未出现在他并不长的人生里一样。 在晚饭开始前,景元结结实实吃了一顿竹笋炒rou片,或许称之为竹板炒rou片更符合实际情况。然后就是在祠堂里面壁思过,镜流不让他跪祠堂,只是关在一个房间反省罢了。晚间丹枫在怀里揣了鸣藕糕看他,景元没什么胃口,酥脆的渣不要钱一般往下掉,引得暗处的老鼠蠢蠢欲动,豆大的绿眼珠显出狡猾的光。 丹枫用冰凉的额头贴住他的额头,这么这么凉?景元聪明的脑瓜有点转不过来。 对啊,阿姐嫁过来前也是有名的医师呢。这是被抱起来后景元的想法,一天被抱两次的感觉有点飘飘然,如果他不是头重脚轻头脑混沌的样子就更好了。丹枫则在心底自责,小儿惊惧本来就容易生病,景元现在的状况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默默从家里常备的药材里找了几味熬上,黑色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冒出苦涩的泡泡。丹枫身上总是有股挥之不去的苦味,药材多是苦的,经年累月的浸yin和熏陶造就了如今的丹枫,所以他总是随身带糖,来中和一点苦。 景元皱着脸喝完药,倒头就睡在床上。他做了个美梦,甘甜在口中扩散开,压住了舌根的苦。梦外的丹枫端着药碗,拿手背抹了下嘴角的津液,又往口里放了颗糖,是城里时兴的外国货,甜中带酸,好像叫柠檬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