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到了晚上,亲友为父亲守灵,神父则进行弥撒。我翻到了蔷薇夫人的身份信息,她叫安妮娜·维尔斯,三十二岁,上过中学,结过一次婚,没有育儿,在葡萄牙一个沿海城镇上为庄园主种花。第二次婚姻连名分都没有,真是命途坎坷。她本身也没做错什么,这算是我们家对不起她吧。

    守灵的晚上,宾客不免倾谈。

    有好事者甲窃窃私语:“她一个没有娘家,也没有子嗣的外乡新寡妇,如何守护这庞大的家产?听说河对岸班克家族那个不学无术,嗜赌成X的二儿子,已经蠢蠢yu动。”

    乙:“不用等外人。等亚瑟世子的新娘一嫁入来,必然容不下这个没名没分的寡妇。”

    丙:“可是有人看见她曾和侍nV到镇上采买婴儿用的衣衫布料,她已经怀上了金斯顿家的第二个继承人,也说不定呢?领主生前是很喜Ai她的。”

    丁:“或许只是她拿来自保的障眼法而已。”

    “够了!”

    我斜睨一眼这些嚼舌根的人,他们嗡嗡的声音让我心烦。呵斥之后,八卦者悻悻四散而去。而被谈论的蔷薇夫人则像没听到一样,始终坐在礼堂的第一排座位,看着墙上的十字架出神,时不时低头祷告。

    第二天清晨,我便为父亲扶棺下葬。天sEY沉沉地,还下起了雨,大家都撑起了黑sE的伞,整片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