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 Blade of Fait信仰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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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像受刑一样观看弗雷曼人把大贵族的尸体高高吊起。 保罗对内对外宣称他永远属于弗雷曼的一份子,但他无法摒弃家族赋予的姓名,所以他总说自己一半是厄崔迪公爵,另一半则是穆阿迪布皇帝。他必须配得上民众的虔诚,不能辜负他们的企盼,他背叛自己就相当于把自己出卖给敌人,而教徒——特别是弗雷曼人,他们正是《奥兰治天主圣经》里一句箴言的现实投射:爱朋友容易,爱敌人难。 他当然不想伤信徒的心,他们的心脏强大却又脆弱,像一颗坚不可摧的玻璃球。可但凡谁亲眼看到弗雷曼人如何折辱异教徒,都将大为震惊,除非那些见证者已失去良知。保罗抵达凯坦时,人们把兰兹拉德会议厅炸得面目全非,来不及逃跑的贵族被弗雷曼人抓住,短刃横穿他们的脖子,再用绳索把他们挂在拱门遗迹下,最后收集他们的水。 其中有一张他隐约熟悉的面孔,不知是在卡拉丹的政治会议上曾有一面之缘,还是他强逼沙达姆退位时在后者的御座旁见过。那个封爵应当葬于家族的祖坟,而非被抛尸荒野。尊严,保罗心想,在入侵者面前不值一提。圣战犹如疫病,黑死病如何在地球的欧洲大陆上蔓延,如今烽火也就如何播撒到银河的每个角落。我正扮演入侵者的角色,不折不扣的暴君,史官会在史书上加粗这个词的。保罗抓住被狂风卷到身前的斗篷,重新披到肩后,弗雷曼游击队员像坚韧不拔的守护神站立两侧,小队长柯巴——现在该是齐扎拉教团的头目——半出鞘他的匕首,接着四周响起了海浪似的低鸣,人们在无可抵挡的威逼下呼喊口号。 宗教狂热向来难以平息,它对人的精神发起攻击,从头到脚地俘虏他们,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