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布
仁智院露庭,有媪拦下中g0ng步辇,“妃殿听闻雍王在江南留连歌伎,疾又作,有自伤之举。大王无可奈何,请皇后娘子过去劝慰。” 中g0ng下意识地按太yAnx,命抬辇g0ng娥,“往明光院。” 晋王叔慈在院门外翘首,一见中g0ng辇至,便迎上来,急急解释:“她又拿刀割腕,伤口很深,再放任恐有X命之忧,只得先缚起来,也没缚多紧-” 中g0ng颔首,问:“这会儿可安静了?” “不住地垂泪。” 中g0ng请他同入,“你也来。” 叔慈推辞:“她现在不能见我,一见我就暴躁,还是娘娘单独和她谈吧。” 寝阁内,晋王妃淳于蒨被缚于坐牀上,长发纷披,素丝衫上血渍斑斑,左腕缠着厚厚的白纱,不住cH0U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见中g0ng,便委屈地唤:“姨姨。” 毕竟是溺Ai了十几年的外甥nV,荀皇后倒不觉得她这副形容腌臢,亲拿巾帕与她擤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教外人看到你这样子,会以为你疯了。” 淳于蒨道:“我倒希望自己疯了,省得痛苦。” “你总如此,叔慈会怎么想?” 淳于蒨蔑笑,“他的想法,大概是‘权且忍耐,待夺得皇位,再废了这疯妇。’可是我不想再蹉跎了,姨姨,我想离婚。”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