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
我说不喜欢他抛头露面,想要他一直在家陪我,于是他被我养在我的别墅里,成为我的金丝雀,每天只是等我回家。 是我抹杀了他的个性,压抑了他的天性,阻碍了他的事业,妄图让他依附我,成为我的宠物。 现在轮到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洛棠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是特别设置的铃声,俗掉牙的恋爱歌曲,他接了起来,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喜悦:“云杉你来了?” “好的,你在楼下等我吧!我马上下来,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与我说话时截然不同,他在发自内心地期待着和电话那边的人见面。我想这声音即便通过了电波过滤,也能传达出洛棠的心情。 洛棠挂了电话,说:“好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穿好裤子,yinjing还翘着,洛棠嫌恶地看了我胯下的鼓包一眼,我难堪地拢起风衣,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出了他的画室。 晏云杉坐在一楼,他的等待和我的待遇截然不同,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他穿着宽松的湖蓝色针织衫,修剪随意的黑色短发发梢卷曲,面颊冷白,唇色浅淡,此时面无表情,恍若霜雪砌成。 他是洛棠的正攻,和我这个早就过时的超雄烂黄瓜渣攻不一样,他是当下流行的高岭之花美人攻,矜贵自持不可攀折,只为一人疯狂,只为一人折腰。 他三个月前回国,和我高中时代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了半分相似。我曾经试图从这个晏云杉身上找到十年前的那个少年的痕迹。 他应当有着艺术家的卷曲长发,隽永婉约的气质,细瘦伶仃的骨架,水磨的柔和线条,巴洛克的配色,像抓不住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