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话
江砜被推我了个踉跄,浅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站定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完完全全挡住从门缝里泄出来的光,就那么自上而下俯视着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想应该是没什么表情的,可当我眯着眼睛去看时,他却又像是笑着的,阴森森的。 我烧得有些糊涂,肌rou酸痛没什么力气,瘫坐在地板上,却仍是仰着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他也的确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眼尾弯弯地往上挑着,末尾还带点红晕,勾人心神,他靠近我,很绅士地弯下腰,把手放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的手突然很重地揉我的眼尾,我吃痛地想往后退,他便又松了力气轻轻地碰我,像是在安抚,我看着他张开口,在说话。 我根本听不清楚江砜在说什么,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更迷糊,眼前的人摇摇晃晃的,连带着周围的桌子椅子都显现出重影,我摇摇头想要清醒点,却被江砜死死地摁住,我又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喘着热气,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好像咕噜咕噜地要烧开了冒泡儿。 整个身子好像被人抽了筋骨,软着向下滑,我胡乱地抓着什么,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我终于看清江砜。 他长得真的很帅,浓墨重彩地帅,不止那双墨黑色的眼睛,是每个地方都生得恰到好处,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像是仅存在于西欧中世纪里矜贵伯爵,又像是在阴冷的古堡里沉睡了千年的吸血鬼,我应该沉醉其中,可是他的眼神太冷了,显得他有些阴沉沉的冷漠,我的身体莫名其妙又开始发烫,一直烧遍全身。 我突然想到我的哥哥。 想到那个温柔的,摸不透的,如今成熟稳重位高权重的哥哥,又看了看眼前面容阴鸷的江砜,我突然笑了,仰着头一字一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