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
包,角落里我点着的蚊香像是摆设,一点用没有。 我哥脊背挺得板正,斜着背对着我,正坐在书桌前写题,摇头的老旧风扇吱呀呀地来回转,那摇头晃脑的程度我觉得下一秒它就要散架。 我盘着腿坐在他床上,无聊至极,无聊到盯着落在我腿上的蚊子看,看它们的肚子一点点变大,最后饱胀得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拼命煽动翅膀还是跌跌撞撞地飞不起来。 贪心不足,死有余辜。 我拔掉它们透明的翅膀,然后捏着它们的脑袋塞进我最讨厌的语文课本里,下次老师问我为什么早读不开口,我就把书拿给他看,说我晕血,读不了。 我做完这些又抬头看了看我哥,他清瘦的脊背上两片骨头像是蝴蝶的翅根,很漂亮,没有人有这么好看。 我看得认真,他突然心有灵犀地抬头,透过窗户玻璃里似真似幻的倒影,我看见我哥朝着我笑了下,墨黑色的眼睛闪着光,他又低头继续写题,钢笔与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也低头用指甲给小腿上新鲜的蚊子包画上十字架企图封印麻痒的痛觉。 1 墙上挂着的钟到整点的时候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这时,我哥就会叫我去睡觉。 今天也是,没有例外,我听见他放笔的声音,然后转过身,从板凳上站起来,靠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由于一晚上都没有说话,他开口时声音还有点哑:“蛮蛮,睡觉了。” 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在想什么,只是仰头望着我哥墨黑色的眼睛,说:“哥,我不睡。” 我哥听后笑着又重重地揉了把我的头发,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那蛮蛮要做什么?” 我盯着我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