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争从痛苦与对痛苦的忍耐里获得一种秘密的满足(彩蛋:凌攻和汲月的采访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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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池园中。他并不知,便在他消失的一瞬,水无争卸下那一股劲儿,煞时剑池冰冷的寒气全数漫上来,将他整个人冻成了一根霜柱。霜柱从立石上滑下来,跌进池水里去了。 水无争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此刻所经历之事,他已经历过数十次,早已不会为冻僵的痛苦而麻痹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热气逃逸入霜层汇入剑池,深碧苍然的剑池吸取了那一丝热气,并不起半缕波澜。 这种冷如此真实刺骨,使得被冻在霜层中的时间再长也没有习惯与麻木的时候。水无争寂寂忍受着、煎熬着,霜粒在他不设防备的皮肤上刮擦,冰池透过气孔钻进来断绝了每一点缝隙。他的皮肤迅速因寒冷的刺激发红、发紫继而发青,血流渐渐地迟缓,而寒冷已经从皮肤沁入骨血,流进心脉,再没有排遣的一日。 每当此时,水无争便会试图去想想那些难得的好时候。 最初的记忆是模糊的,他能清楚记事时已经在凌家了。看门爷爷是个不修灵的普通老人,水无争被告知自己是他的孙子。仆从的后代也是仆从,水无争刚有了力气就在凌家帮佣,后厨和洒扫的活稍微轻省一些,只不过他总弄得自己一身灰,很不舒服,回来就要费许多水洗澡,把自己重新拾掇得干干净净,第二天也这样干干净净地上工去,然后又灰扑扑地回到和爷爷那小小的门房里。 就算他过着如此普通的生活,闲言碎语也未放过他。 水无争不止一次听见后厨的人在背地里议论他,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偷偷地称呼他小少爷。那不是个戴着什么赞美意思的称呼,他们叫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揶揄的,近至鄙视的。他们笑他装相,把自己当做凌家的贵少爷。实际呢,“